青岛湿气中医排名前十(青岛比较厉害的中医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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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青岛灯塔塑料透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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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岛的“四大名医”(65)

王铎

看官,我讲的这个青岛人“丢失眼珠子”的故事,是一个经过了二十一年之后,到了2017年才被我揭秘的故事。这个故事只有老青岛人才能看懂,也只有老青岛人才能为之动容。

不过,还得说声不过,不仅如此。对于这次大规模航标灯具的更换工程,我还要多说几句。

在二十世纪初,德国人在青岛设立的灯塔、灯楼,除去小青岛、团岛,其他的还有不少。小的咱不说,非常重要的还有潮连岛和千里岩。当我前往这两座海岛查看的时候,发现那里的原始灯具和设备也被更换一新,全成简装的节能设备了。

我问这些守灯人:“是原来的好,还是现在的好呢?”

他们回答:“当然是原装的好了。”

“那,为什么还要换呢?“

他们都笑了。说:“老设备都进博物馆了。不拆老设备,博物馆展览什么?”

“哎……”我真没话说了,我真知道什么叫杀鸡取蛋了,欲哭无泪。

守灯人还告诉我:“新换的这些设备,质量极差,花钱还多,还经常出毛病。因为潮连岛和千里岩都离着海岸比较远,雾气大,湿气大、潮气大,空气中的盐份也高,所以新设备经不住这样的腐蚀,用不多长时间就变形了、接触不灵了,烂透了,不抗浪头了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听的人都笑了,笑得特别开心、特别无助、也特别无奈。

看官,在这种气氛和环境中,我还能说什么呢?

当我走出潮连岛灯塔,来到崖边上的时候,无意间竟发现了一只长长的、灰色的,正昂首面对着万顷波涛的汽雾号。于是我问:“这是德国的汽雾号吧?”

“对,是原装的。功率很大,很好用,从来不生锈。”

“为什么没把雾号拆走?”

“嗨嗨,他们也不是干这个行当的,哪里还知道悬崖上还有汽雾号呢!”

“照这么说,这只雾号一定是很好用了。”

“对呀,不用说对过往的大型船只有导航作用,就是周边渔家的小机帆船,也是听着雾号声,回去进港避风的。”

有个熟悉我的高个子青年,还对我说:“你是知道的,现在的航船,各种声纳和电信设备都很全,很现代,灯塔的作用也不是过去了。只有当恶劣天气来临的时候,我们的灯塔才能真正显示出它的英雄本色啊!”

看官,这些守灯人都很纯朴,他们的话也是一步到位,不加修饰。从他们的话语里,我听出了他们的疑惑和伤感。

不说这些了,还是回到练拳的话题上来吧。

看官,当年我在十二中门前练拳,虽说主要是利用晚上练。可是,等练到最后,练熟了,早晨太阳一出,不用师父跟着,也就去自己练了。晚上尚大舅当教头,白天的什么张老师、李大伯也当师父。孩子们想学拳,也不管你是谁,都是先学了再说。

有时候,也自告奋勇地上场跟着人家学器械,舞个春秋大刀、扛挑个石担、劈几下八卦刀、走几趟达摩剑、武当剑、通背剑和醉剑什么的,还学过几手孙膑拳。哈哈,捞着什么,就学什么,成套的会不了多少,半截半块的还真学了不少,成拳由子了。

后来,拳学得多了,才一下子明白了。原来,学拳是学的拳理,怎么个舞花,已经不大重要了。只要你懂得了拳理,那你就能够抓住对手的要害,无往而不胜。所以,自从学了拳之后,对于打仗什么的,我已经不把这些放在眼里,因为我知道如何才能制服一个人。不管你个子大,还是个子小;管你是刺龙画凤,还是毛张飞,全不在话下。

有的时候,我常常独自一个人坐在海边,产生过这样一些古怪的想法:如果世界上没有法律该多么好啊!因为法律对于好人、善良的人、有爱心的人来说,完全是多余的。可法律往往保护了那些恶霸、坏蛋和心存恶念的人。由于大家都生活在法律这张大网之下,这就变成了好人受欺负,恶人横行的局面。

那个时候,我就常常跟小伙伴们说:“如果世界上没有法律,谁杀了谁按倒霉处理,世界上就没有恶人了。”

他们问:“为什么?”

我说:“恶人得罪的人多、作恶多端,所以被杀的机会也多。如果他不想被杀,只能选择做好人。”

他们说:“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”

我说:“我老在考虑,原始人他们为什么能够活下来?因为那个时代没有恶人。恶人活不长久。所谓的法律,其实是保护恶人的。”

看官,这其实是一个孩子学了拳之后,希望行侠仗义的一些朴素的想法。对不对,有没有道理,就另当别论了。为什么孩子们喜欢武侠小说,喜欢那些替天行道、替老百姓说话的侠客,是因为他们的心里都还躲藏着正义的种子。一旦这些种子丢失了,一个个邪恶的人就会成长起来。

尚大舅后来又招了四五个徒弟,我们还一起训练太极推手,特别好玩。在这个时候,家住黄岛路一带的小蛋儿和他的弟弟也来了。

小蛋儿原来就学过武功,我们认识之后,又学了我们这一套。小蛋的弟弟长得瘦小,喜欢摔跤,我就和他摔跤去了。说实话,练拳不热闹,摔跤可真出力、真热闹。

还有拳击,那时候也整天和套子睡在一起。一听到嘭嘭嘭的捣套子声音,心里就激动,两腿就要划步,双拳就要左右摇摆、遮挡。这都是一套,玩过的都有数。不过,我那个时候,是捣野套子,没有受过正规训练。

孩子们一旦学上武术,学上拳,心就太大了。心也飞起来了,飞远了,飞高了,飞得没影儿了。

碰上礼拜天,为了学好拳,我就和肖金平事先约好,我到三十六中去找他,然后我们一起去附近的山上单独训练。去的时候,我到他家的后窗下敲一敲挡板,这是暗号。随后我们就一起去观海山,去公园,也去太平山。

那个时候,青岛市内山上的人很少,急忙见不着个人影。我们俩看看蓝天,看看白云,看看松树、柏树和周围的灌木丛,就感觉自己也成了侠客,成了武林高手,成了剑指南天的英雄……

有多少次,我都感觉自己真能够飞起来,身轻如燕,没有爬不上去的地方,没有够不着的地方,没有跳不下去的悬崖。呵呵,听故事听多了,看武侠书看多了,再加上学拳,真相信当年的项羽力能拔山、气贯长虹。

十二中门前有座观海亭,在这里,我认识了孙膑拳的传人张文德先生。

有一次,他见我练了一趟拳,鼻子一糨,道:“你这是练的回回拳,路数还不正。”

我一听,心里早凉了半截。为什么?因为青岛人说的回回,就是回族。回回拳,就是回族拳。当时,心里有些不平。心想,我是一个汉族人,怎么练起回族拳来了呢?一时不能接受。

有天晚上,练完拳,我就把张文德的话,告诉了尚大舅。他听后,倒没生气,还笑了,说道:“对,他说的对,咱们练的确实是回族拳。”

“他还说,咱们的出拳和踢踹的方式不正,是这个样子吗?”

“对呀,要不,人家都说回回拳厉害!咱们是回回拳的一派,叫做‘敞裆派’。”

“噢——”看官,直到现在,我也没弄明白什么叫“敞裆派”?就连这三个字怎么写,源头是什么,是怎么来的,我还糊涂着呐!

有天傍晚,尚大舅的师父从高密来了。他们吃完了饭,红着脸,嘴里还喷着酒气,到前海看我们练功。

尚大舅说:“打一趟拳给你师爷看看。快点,他还要赶晚上的火车回去。”

我就打了一趟埋伏拳。

从面相上看,这位师爷也就六十出头,可他自己却说已经七十二岁了。他个子不高,身材匀称,一身的蓝布便服。最显眼的,是他脚下的那双丈人鞋,还钉了胶皮底。

他见我有些灵性,就摆摆手,要现场教了我几手。

我跟他一上手,发现他的步伐特别灵活,身法也好,进退神速,便暗吃了一惊。

尚大舅说:“你师爷的枪,使得很好。等有时间,请他来青岛,可以教给你们几趟枪。嘿嘿。”

好像到了晚上八点多钟,师爷匆匆赶火车去了。从此,再也没有见到他,也不知他姓字名谁。

打这之后,我就不大练回回拳了,因为总也想不通。直到有一天,大概是十几年以后吧,我在翻看民国拳史的时候。突然发现,原来王子平也是回回人,原来马良也是回回人,原来谁谁谁都是回回人。这才将我从小学拳的羞耻心改变了过来。这才明白,中国近代的拳术,其实都离不开回回拳。

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当我得知耶稣和马克思都是犹太人的时候,我对于人类,又有了更新的理解。还有,当我得知印度人早已经抛弃了佛教,而佛教又突然在中国的南北朝时期盛行的时候,我又对中国人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。

所以说,中国不仅仅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,而且还是一个多思想、多宗教、多迷信、多风俗的国家。中国人的这种食古不化、拿来主义和囫囵吞枣做法,也是出了名的。

张文德老先生说话很狂,还说孙膑拳不用压腿,实战能力强。仔细一问,才知道他原来是杨明斋的徒弟。他还说,除他之外,其余还有纪炎昌、栾秀云、徐自良、孙文宾、周永福和王介平等几位。

看官,别人不说,单说徐自良,我还是认识的。他是中国柔道名将徐殿平的父亲,也是青岛港的一位名医。

他曾经对我说,他年轻的时候,就在云南路住过,所以他也是老西镇。他还说:“他的名声与孙膑拳无关,多是因为在中山路长春堂坐过诊。不过,如果说到名医,谁也比不了‘四大名医’。”

看官,你还别说,所谓“四大名医”,是指青岛中医界的四位学术权威。民间盛传,如果谁家有人不幸去世,前来奔丧的第一句话便会问:“看过‘四大名医’没有?”如果回答“没看过“,奔丧的人就会大加惋惜。言外之意——“四大名医”可以起死回生!

“四大名医”,简称为“刘徐陈杨”。他们分别是刘季三、徐开五、陈鸿雪和杨祝成。

刘季三当然是代表人物,也是旧青岛中医界的泰斗。建国后,他担任过青岛市中医院第一任院长。徐开五是解放军四零一医院的中医科主任。陈鸿雪是“山大医院”的中医科主任。杨祝成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中医科主任。“四大名医”中,除去陈鸿雪,其余三人都是医学世家,家学丰厚。

刘季三还是清代名臣刘墉的后代,而杨祝成也是清末余杭士子杨乃武的传人。“杨乃武与小白菜”的故事,可以说是家喻户晓,故杨祝成身上也常常有一些奇功异彩,为市民所称道。

旧时,刘季三尤以“问医不问贫”享誉岛城。许多老西镇人,一提起刘季三先生,都感动得落泪。一问,都过去多少年了,被治好病的人还是念念不忘。

提起医术,刘季三对于张仲景的《伤寒论》研究颇深。他曾经主编过著名医刊《医药针规》,影响巨大。由他编著的《伤寒论约注》、《伤寒论提要》、《伤寒论药品简介》和《松荫庐医话》,也曾风行一时。而他的《松荫诗词稿》和《清代名家诗选》等著作,也以其著述闲雅、研读精深,被人传诵。

刘季三开医方用药不多,花钱少,重疗效。他是诸城逄戈庄人,十七岁即“侍父应诊”。

我的忘年交蔡省庐先生,曾经对我这样说:“1926年,季三先生二十岁的时候,正遇上高密瘟疫大流行。季三先生没白没黑地行医,救活了许多人。乡里送给他一块匾,上面写着四个大字,‘济世活人’,你看看厉害不厉害?”

刘季三名簊,字季三,号松荫,以字行世。他二十九岁的时候,应徐幼平先生之邀,来到青岛,在同生药房坐诊,那是1935年。这期间,他救治过很多贫民百姓,故市民送他一幅“名震瀛寰”的牌匾,赞美他的医术。后来,他又在寿春堂大药房坐诊,从此声名鹊起。

2006年,他的儿子刘镜如先生,为了纪念先父百年诞辰,编写过一本《刘季三诗词书法集》,特意请我作序,我深感荣幸之至。于是写了《松荫先生诗帖序》一文,以表崇敬之情。

现在,我摘录一下松荫先生的诗句,或博诸位一灿。因为季三先生是医生,《红楼梦》中黛玉多病,故有《林黛玉》四首。其一曰:

病中岁月客中身,

最堪惆怅是依人。

望杳天涯是故乡,

落花深院梦凄凉。

他的诗,看似闲适,然确有“唐宋遗风”。还有,他写白梅的“一庭残雪隔帘看”、写落叶的“抱树寒蝉未有声”、和写泰山玉皇顶的“第一名山最上头,烟云九点锁齐州”,都是不可多得的佳句。

其子刘镜如先生,也曾是台西医院的名医,后为青岛市卫生局局长,与我是莫逆之交。

母亲对镜如先生的评价最为有趣,她说:“你要是找他看病,得先听他给你讲几个故事,大家捂着肚子笑完了。他才能问你病情。”

母亲说的真准,镜如先生还真是这样一种性格。青岛人讲话,不说不笑不热闹。

徐开五先生与我相知相交多少年,我非常敬重他。他不仅编写过《中医处方学讲义》,还以诊视内科杂症、瘟热病见长。

陈鸿雪先生的内科、杂病和妇科诊治,均不落俗套。尤其是对于妇女的习惯性流产等疾病,独有妙手。

说到杨祝成先生,老青岛人都会高高翘起大拇指。他不但精通内科杂症,对于老年人保健及各种顽疾的医治,也是独辟蹊径。

2006年,我最后一次在辽北路寓所,见到徐开五先生的时候,他已95岁高龄。我一般不去打扰这些老人。因为人的年纪大了,生活多有不便。你作为晚辈,有事没事地去打扰人家,这实际上是给老人添麻烦。

那年,正好碰上我给电视台做节目,即专程拍摄了徐开五先生。

开五先生对我说:“我从医八十多年,深感中国医学之博大精深。现在回想起旧时的一些事情,还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。”

他回忆道:“就说我十八岁到即墨参加医考这件事情吧。当时,我与我的老师刘本祯一起,去参加考试。从河套出发,我们徒步冒着雨,一气走了七十二里地,花了一天半的时间,才到达即墨城。主考官一看我太年轻,还不到二十五岁。就说:‘不到二十五岁,不能参加考试。’结果,我和老师好歹求告着,才勉强同意我进了考场。最后,在七十多名考生中,年逾古稀的刘老师考了第七名。我一个毛头小子,也竟然考了第三十名。等回到了河套,刘本祯老先生诗兴大发,当场做了一副对子记载此事。道是:去遇雨来遇风风调雨顺,师第七弟三十十全七巧。”

徐开五说完,开心地笑了。他说:“打从那个时候起,我就一心钻研医学,直到现在。”他还解释说,“‘四大名医’是青岛民间的一种赞誉和信任,现在早已成为历史了,提不得了,老黄历了。”

我说:“人家都说,丰碑、石碑,都比不上老百姓的口碑。”

他听后,无声地笑了。

现在,“四大名医”早已离开了我们,但他们的故事,仍然在青岛民间流传着。

至今,我还深深记得徐开五先生最后对我说的话。当时,正是非典开始流行的时候。我问他:“这种奇怪的病,病源是什么?您老过去遇到过吗?”

他不假思索地说:“是天上来的病呗!”

哎哟,他这一句话,倒让我想起了爷爷曾经说过的话。因为我的爷爷也是一位名医。我就把爷爷当年说的话,告诉了徐开五先生。我说:“我爷爷当年也说过流感都是‘天上来的病’,他说是候鸟带来的病,是吗?”

他说:“对。从候鸟身上,就能够找到非典的病源。”

太精辟了!徐开五竟然与我爷爷的观点是一致的。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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