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津染整厂家排名前十(青岛大华染厂)

天津染整厂家排名前十(青岛大华染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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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天津的自然环境和历史条件

  天津位于华北平原的东部,海河流域的下游,濒临渤海,水陆交通方便,港口腹地辽阔,地理位置优越。历史上很早以来,既为漕运枢纽,又是长芦盐的产销基地。十七世纪初期,天津已形成华北地区的经济中心、拱卫京畿的战略要地。

1840年鸦片战争之后,西方列强敲开了中国的大门;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,签订《北京条约》,天津被辟为商埠,次年设海关,1860年以后,英、美、法、德、日、俄、比、意、奥等9国在天津设立租界,租界内开设了许多洋行、银行、商店,进出口贸易日益兴旺。

1867年起清政府在天津创建机器局、大沽船坞、轮船招商局等一系列军事工业和民用企业,是近代工业的开端。

1895年《马关条约》签订后,帝国主义在中国取得了设立工权,至1913年,外资在天津建立的工厂约有15家。

随着天津交通事业的发展,尤其是1907年和1912年北宁铁路和津浦铁路先后建成,天津的经济地位日形重要,封建官僚、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陆续在津开办工厂,搞进出口贸易。在此基础上,近代纺织工业在天津开始产生和发展。

  
  (二)近代天津纺织工业的发展过程

  近代天津纺织工业基地的形成与发展,可以分为三个阶段,分述如下:

  1.形成阶段(1860年一1931年9月)

  19世纪初,天津已成为华北地区最大的棉花集散地,也是我国棉花对外输出和棉纱、棉布进口的主要口岸。1863年天津进口各色棉布共达20多万匹,价值白银101万两,占洋货进口总额的16•24%,至1883年棉布进口量已达296万匹,价值632万两,占进口总额的61.44%,棉纱进口也逐年增加,1879年仅300余担,1880年达6.1万担,价值114万两,仅次于棉布而占当年进口总额的8.36%,另外,我国的棉花、羊毛也通过天津港口大量输出,促进了天津纺织工业的产生和发展。

  清光绪二十五年(1899年)前,曾任英商天津汇丰银行买办的吴懋鼎,创办了天津机器织绒局,后毁于义和团事件。清光绪二十九年(1903年),天津候补道周学熙在天津创办直隶工艺总局,任首任总办,鼓吹“大兴工艺”,提倡开办工厂,为北洋实业奠基人。1904年,又成立实习工厂,设织机、染色、提花等12个科目,从此开始有了机器织布工业。此后,天津及周围的郊县陆续兴办了数十家机器织布工厂。1915年,天津第一家机器纺纱-北洋政府官办的直隶模范纺纱厂在宇纬路西头开办,有纱锭1536枚,资金15万银元,次年扩大到5000锭。1916年章瑞廷创办恒源帆布有限公司,后与直隶模范纺纱厂合并,改名为恒源纱厂,于1920年8月开工,有纱锭30160枚、布机299台。

周学熙于1916年从北洋政府财政总长下野后,致力于实业,经推举为新华纺织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,于1918年建成天津华新纱厂(以后又在青岛、唐山、卫辉三地建立三个纱厂)。1918年至1922年,又有裕元、裕大、北洋、宝成等纱厂相继建成。以上6个纱厂共有纱锭236072枚,布机760台。天津市区还有单织厂87家,布机1821台。至此,天津已成为我国北方近代棉纺织业的中心。但是以后,直到1930年,棉纺锭未有变化,而织布业仍续有发展。

  2.天津的近代织染业

  包含色织、白织、棉织、针织、染线、染布等统称织染业,当初是作为进口纱、布加工的工业而发展起来的。1904年,官助商办的天津织染缝纫公司成立。1911年有宜彰织布厂,先织沙发布,后改营帆布。同年又有张相东、赵振清开办的裕华织染公司,生产平纹、色布,当时与振新织染工厂、天津实业工厂、利兴成记织染工厂等生产的色布均称为“爱国布”。1919年“五四运动”兴起,全面抵制日货,“爱国布”供不应求,促使织布业很快发展。到1929年织布业发展到328家,共有织机4805台,职工7837人、资本685980元,其中生产丝织、丝麻,丝和人纤、棉和人纤交织物的厂占总厂数的77.7%。1930年织布业受洋货涌入的打击,破产停工达半数以上。

  天津的近代染整工业开始于1929年曹典环开设的华纶益记染厂。此后,同聚和、永兴荣记、义和泰合记、华光等4家手工染坊,争相仿制机器,改造成机器染整厂,旧式染坊逐步淘汰。其产品销往华北、东北、西北各地。

  天津的近代针织工业始于1912年。第一家袜厂是郭有恒袜厂,属于家庭作坊性质,起初只有一台手摇袜机,后来扩大生产,有自动袜机7台、笨机(无动力手织机)5台,产品品种随季节变换,有毛线袜、棉线袜、男女童袜俱全。1926年设门市部扩大经营范围,驰名华北。继郭有恒袜厂之后,1914年又先后成立了义生、矩华顺、崇华等袜厂,以后逐步发展到1929年全市有针织厂154家,其中织袜150家、针织缝纫4家,拥有针织机1581台,职工1610人,大多数属于手工业社性质。年产袜子454186打、背心6060打、手套17780打、毛衣4885打、衬衣1360打、围巾4137打、套帽5040打、毛裤2330打。原料主要依靠进口棉纱和人造丝,资本在1千元以下的厂占82%,人员在20人以下的占87.7%。首家机器针织缝纫厂是1930年高瑞五创办的永昌针织缝纫社,仅有2台平盘缝纫机,购进针织坯料自裁自缝自销。首家纬编针织厂是1931年英商光道成针织厂,有5台单面棉毛机。

  3.天津的近代织物业

  包括线带、线毯、毛巾等,是从手工业逐步进入使用动力机器的。织带业起始于1910年前,有用人力木机生产民用带,1927年起有电力轴线、团线工厂。生产线毯最早的是1916年邢詹亭等三人集资开设的生生工厂,开始是人力设备,后来发展到电力织机21台和宽面提花机28台。毛巾厂始于1919年,最早用电力织机生产毛巾的是陆利福、史和庆创办的利和织物股份有限公司,于1921年开业。截至1931年,全市共有线毯2家、毛巾19家、织带157家,从业人员1400人。

  4.天津的近代毛纺织工业

  始于1899年由吴鼎创办天津织绒局,资本25万两,生产呢绒制做军服,后因义和团事件被毁,1923年英商海京洋行创办毛纺厂,有纺部和染部两个部分。1935年英商将纺场和染场分别转让给天津的吴宗杰和陈诗经(染场改为后来的华昌染厂),吴宗杰接管后将纺场改名为海同毛纺厂,有织机20台、三联梳毛机1台,开始时做地毯纱,后来也做粗纺人字呢,1931年仁立毛织厂在津建成,1923年东亚毛呢纺织股份有限公司建厂投产,天津近代毛纺织工业自此开始形成。

  丝织工业最早是与织染业合在一起。在1904年直隶实习工场机织科,曾主产“洋绉”的桑蚕丝织品,并试验了“友禅染”(一种染上花鸟、草木、山水等花纹的绸子)产品试销于市场。1912年才出现第一家丝织厂一一天津永盛公成记织染厂,拥有电动丝织机28台,有40多名工人,以生产人丝绸为主,少量生产桑丝交织绸。随后又有玉华丝织厂、大新丝织厂(后改为中华实业公司)、宜章丝织厂等成立,均拥有约30台丝织机的规模,1921一1930年,又出现了“利源恒”、“永盛公记”、“生生”、“利利”、“大德隆”、“兴业合记”、“华兴”、“广生”等十几家丝织厂,织机总数达到300台,工人300多人,已形成天津近代丝织工业。

  综上所述,在引进外国设备和生产技术的基础上,到1931年9月“九一八事变”前夕,天津已经形成为一个包括棉、毛、丝、印染、针织和复制等各个行业的近代纺织工业基地。正是由于棉纺工业的发展,逐步取代了进口棉纱。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的1918年到1931年,天津棉纱进口从年平均31.5万担逐渐减少到零。

  5.日本侵华时期的变迁(1931年9月至1945年)

  1931年“九一八事变”后,东北三省沦陷。天津纺织产品在东北市场的销路猛降。棉纱从1931年的2300万元到1934年降为500万元;棉布从1200万元降为700万元,1935年伪冀东政府成立后,加上国民党政府的纵容,天津市场上日本走私品十分猖獗,仅人造丝一项,1936年就有89724箱(约2万多件);当年天津棉纱产量仅49000件。天津纺织品市场上,日货占65%,占统治地位;天津本地产品仅占17%。

  天津6个纱厂,建厂伊始也曾连年盈利,但所得利润用于扩大再生产者为数极少,而大部为官利和红利所分掉。6个厂的建厂资金均借日、美等资本举债起家,加之经营不善,市场萧条,重捐重税,负债累累,遂先后为官僚资本和日资所兼并。恒源和北洋两厂分别于1925年和1936年为官僚资本的诚孚信托公司所接管。裕大纱厂和宝成纱厂先后于1933年和1935年转卖给日资东洋拓殖会社和伊藤忠商事会社合组之大福公司(又称天津纱厂)。裕元、华新两个纱厂也于1936年拍卖给日资钟渊纺绩株式会社,分别改为公大六厂和公大七厂。

  1937年“七七事变”以后,天津沦陷。日资在天津新建成裕丰、上海、双喜、大康等4个纱厂。大康纱厂后改为岸和田纱厂。再加上1932年开业的达生制线厂,有纱锭3400枚。北洋纱厂在朱梦苏任厂长以后,改善经营管理,扩锭12544枚,在1936一1940年出现一度兴旺的现象。到1940年,全市纱锭达到最高峰,共有55.6万枚,布织20198台。其中除恒源、北洋、达生等几个民营厂外,占全市86.33%的纱锭为日资所有。抗日战争后期,日军资源匮乏,1940年起对花、纱、布实行控制,1942年又拆毁近三分之一的纱锭“献铁”军用。华北地区原棉供应也告断绝,一些棉纺厂都生产“古棉纱”(旧棉絮纱)和再生布。公大六厂部分厂房为日军生产军火;天津纱厂曾拟改产酒精,1945年日本投降前夕,全市仅存纱锭39.5万枚,布机19776台,日资双喜、大康及公大七厂全部停工,裕丰、上海、天津和公大六厂也基本停工;民营恒源、北洋、达生三个纱厂也处于停工或半停工状态。

  1937年“七七事变”以后,东北资本也流人天津,投资染整业建设一些小型工厂。当时新开设的染整厂有28家,计有:义大、天津、大华兴记、瑞兴、泰山、天增涌、大功、天义丰记、聚兴、汇源、信丰、长兴成、信泰、长顺和、达兴、裕昌、泰和、天成、永茂、益华、义昌、永利祥福记、复聚和、天河、天生福、新华、克纶、永兴荣记,连同原有厂共41家。据其中的39家染整厂统计,主要设备有:染槽300多对,拉宽机42台,烘干机63台,丝光机38台,电动机1930匹马力,锅炉45台。7家染整厂还附设漂白生产设备。以天津染织厂规模最大,除染整设备最新最好外,并有织机54台,能够自织自染,最多时有职2200人,每日生产各种色布700匹。

  此外,日本染业株式会社伊藤万商店于1939年开办染业会社天津工场,全部设备为日本和歌山棉布株式会社的旧设备,有辊筒印花机2台及漂炼、浸轧、起毛、雕刻等设备,职工126人,该厂是天津有近代印花设备之始。

  染业会社天津工场以具有较先进的印染设备之优势,生产“三马头牌”杂色布和印花布,畅销华北各地。后又增加军用布生产,于1942年增建厂房,增加染缸40台、起毛机4台等设备,生产日益扩大。公大七厂和日商天津纺绩公司于1944年都从日本运来旧印染设备,增建染场,但设备尚未装妥,日本即投降。

  在日伪时期,天津染整业都为季节性生产,夏季停产半停产,秋冬季为生产旺季。主要产品以阴丹士林布、海昌兰布、纳夫妥、硫化色和直接色色布为大宗,多数产品质量低劣。同时由于日本侵华战争的需要,从1940年5月起对棉布实行配给制度,各厂所需坯布由华北纤维协会天津支部限量配给,生产任务严重不足,加上资金短缺,生产很难维持。到日本投降前,有天河、长顺和、义昌、信泰等4家染厂被迫转产;有长兴、天盛、大功、华光、福元、瑞兴、博明、大华、益华等9家染厂出手倒兑;有永茂、瑞和、克纶、华纶等4家染厂拆卖机器偿还债务,其余各厂也处于苟延残喘之中。

  针织工业1931年一1937年继续发展。光道成针织厂于1933年转让给华商张潭斋经营,到1937年发展到针织机61台,年产量39万件。在此期间,还有生生、德记、永昌针织厂等3家投产。针织缝纫业和织袜业也有增加。永昌针织缝纫社在1937年前,也增添了罗纹机1台、棉毛机2台,自织坯料,并购进起毛机1台,专营起毛加工,有“起毛大王”之称。袜厂比较发达,大部分产品销往西北各地,远至新疆,约占全部产量的60%,其余的销往河北、河南、山东等地。织染业利和织物股份有限公司1933年由原来资本2万银元增加至10万银元,在1937年以前继续有发展,引进日本丰田织机12台,提花机、毛巾被单机8台,产品“四金钱牌”毛巾、毛巾被、线毯和印花床单,远销到港澳、南洋各地。1937年“七七事变”后,由于纱布原料被统制,针织厂被迫停工歇业,而日商却在津开设了丸松、莫大小、三和、昭和、昭康、宏友等针织厂。针织缝纫业则自营远销,或囤积坯料,搞投机营生。袜厂由于原料被统制,又在日商开设的饭田、恒盛等袜厂的竞争下,陷于绝境,不少厂被日资兼并,仅日资恒盛厂就膨胀为一家拥有500台袜机的大针织厂。在日本统治后期,因日对人造丝原料统制较小(1944年军用人造丝比重为26.7%),以人造丝为原料的棉丝织、针织厂尚有4家,但棉织业一直不振,利和织物公司也于1944年停产。

  毛纺织工业在1931一1937年也有发展。仁立毛纺厂于1932年正式生产机制毛纱,并制织毛呢。东亚毛纺厂有纺锭900枚,1932年投产初期毛线日产量不过四、五千磅,后该厂借全国抵制洋货之机,迎合国民的爱国心理,创立了“抵羊牌”毛线,畅销国内,成为当时我国国人经营的最大毛绒线厂,资本由1932年的23万元增至1936年的100万元,1937年后,日本对羊毛原料一开始就控制了60%以作军用,后来又提高到94.6%,而且对毛织品低价强行收购。因此毛纺织业衰落,东亚和仁立两厂主要依靠给日军需加工维持生产。而这时日资却在天津开办两个毛纺厂,一是满蒙毛织株式会社天津第一工场,1938年试车,因水灾延至1940年正式开工,生产棉军毯、毛军毯和棉经毛纬的士兵呢。另一是泰兴纺织厂,于1938年开工,利用废纺做棉毯,经营情况不景气,1941年公大七厂增设毛织场,翌年从日本运来染整机器和制帽机器,试制毛线、毛毯、毛呢和礼帽等,1945年7月因火灾将大部分机器焚毁。

  1940年东亚毛纺织厂从上海引入一套黄麻纺织设备,创立天津近代麻纺织工业之开端。1941年日本在上海纱厂增建麻场。两个厂的设备能力为年产麻袋500一600万条,当时所用原麻,据东亚厂资料44%依靠印度麻。因此,原料一直不足,至后期,年产量仅6000条。

  丝织工业在1931一1940年是个发展时期,丝织厂发展到110多家,拥有丝织机约2000台(其中50%人力木机)、工人2000多人,产品达30多种,有天香绢、雁来红、缎背绉、羽纱、春绸、乔其纱、花软缎等著名产品,其质量也达到可观水平,1938年由天津销往外地的绸缎就达56.8万匹(人丝绸每匹净长40码,真丝绸30码),折合约1900多万米,其中除40%为转回的以外,属天津生产的在1000万米左右,90%以上的产品都是以人造丝和棉纱为原料,桑蚕丝用量极小,1936年耗量仅4吨,占0.75%。大量进口人造丝主要来源是日本,已替代了原来的意大利和德国的人造丝。这是丝织工业发展的重要原因。随着丝织工业的发展,配套的提花机、整经机、络丝机、卷纬机等也由茂业、信昌、大中光等工厂制造成功,机物料和配件修理等商行、工厂也相继建立,这时的天津丝织工业已形成一定的行业规模。但是1940年以后,直到1945年,在日本侵略势力压迫下,丝织工业基本上处于停滞阶段。而这时期唯一发展较快的是由日商奥京洋行于1937年改业的益泰盛工厂,它从日本购入旧织机40台及前道准备设备,专门生产人造丝绸,1939年该厂转售给华人张雨生,1942年张会同日商数人将该厂改组为东生工厂股份有限公司,又添置片山及大成式丝织机62台,成为当时天津最大的丝织厂,日产绸2400码,约合2194米。另有1942年从上海迁来的美亚织绸厂,有丝织机40台,工人80人,产品以雁来红、缎背绉为主。

  从1931年9月到1945年这一段日本侵华时期,日本侵略我国东北,又侵入华北,1941年12月8日天津全部(包含租界)沦陷,随着日本的军事侵入而来的日本的资本输出,一方面吞并了原有的一些民族纺织工业,一方面扩大纺织工业规模,着手新建。因此,前期纺织工业有所发展,后期由于侵华战争时久,日本资源匮乏,纺织工业生产也随之而萎缩。

  6.抗日战争胜利以后(1945一1949年)

  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,国民党政府接收了日本在津的纺织企业,组成中国纺织建设公司天津分公司,下属7个纺织企业,即中纺一厂(原裕丰纱厂)、中纺二厂(原公大六厂)、中纺三厂(原天津纱厂)、中纺四厂(原上海纱厂)、中纺五厂(原双喜纱厂)、中纺六厂(原大康纱厂)、中纺七厂(原公大七厂)。

  另外,国民党政府联勤总部还接收了三个企业,即:毛织厂(原满蒙毛织株式会社天津第一工场)、针织厂(原恒昌、丸松等针织厂)、染整厂(原染业会社天津工场)。

  天津的纺织机械器材制造业,最早的是1907年创办的郭天成铁工厂和1910年开设的春发泰铁工厂,起初为日商制造布机零件,复制日式布机。后者于1922年已发展成有40台车床、200多名工人,专门生产织布机和打包机的工厂。30年代,又有久兴、德合、大来等一批生产织布机的铁工厂,有的厂也制造染厂设备,但规模都不大。纺织器材业始于20年代初,都是小手工业作坊。日资在津也开设了旭日、富源、大和等生产纺织机械器材的铁工厂。产品在20年代以前生产木制人力织布机为主,1925年前才生产铁木电力织布机。30年代条件较好的日资厂也仅是生产一些机配件。1945年日本投降后,中纺天津分公司为了恢复生产,机械急待维修,1946年筹办成立天津第一机械厂,并接收日本在北平、天津的钟渊、昭和、富源、大和、谦宝、大信兴、安原、昭通等8个铁工场改建组成,并将中纺七厂的木管、木梭制造机并入,成为天津近代纺织机械工业的起始。天津第一机械厂开工6个月后,即将中纺各厂待修纱机、布机全部修配完竣,如期开齐。1947年除大量供给纱厂各种机件及梭管外,还完成染槽64台、自动摇纱机50台,试造自动布机4台,1949年1月天津解放后,改名为天津中国纺织建设公司机械厂,简称中纺机械厂。仅用一年时间修复原中纺七厂全部机器,并突击装备了天津棉纺二厂(即原中纺二厂)第三纺场1万钞锭,同时制造了370台自动布机。

  中国纺织建设公司天津分公司是国民党政府经济部管辖的官僚资本,它垄断了棉纺织产品的生产和销售,同时也垄断了原料的收购和外棉的进口。中纺天津分公司在北平、天津、石家庄、唐山、保定以及廊坊、杨柳青镇等地均设有收棉花机构,其下设收花站,每个站又联系着4一8个私商代理店,形成了对华北原棉市场的一个收购垄断网。在产品销售方面,它是通过其专门的业务销售机构,联络纱布庄,挂脾行销其产品。当时天津有3000多家纱布庄(其中有三分之二是所谓“内庄”,即投机机构),中纺天津分公司直接挂钩的纱布庄,1946年有1000多户,1947年有1470多户,1948年约1500多户。1947年销售给纱布庄的棉布1809067匹,占总生产量的50%以上。

   中纺天津分公司虽已垄断华北地区的原棉收购,但大部分还是依赖进口美棉。1946年美棉大量进口,中纺各厂逐步恢复生产。1947年中纺各厂生产渐趋正常,加上恒源、北洋、达生3个民营纱厂,共有纺锭39.8万枚,布机9100台,年产售纱12.4万件、布484.9万匹。如包括单织厂,共有布机17324台。但至1948年,国民党政府在军事、政治上的崩溃,经济上也不可收拾,美棉进口和国棉收购又告断绝,每周仅能维持开工三天,到解放前夕,库存原棉仅剩4.4万担,只够十天之用。民营纱厂处境更差,1947年就停开12%纱锭,产量仅为1933年的三分之二,单织厂开工也仅60%。

  1949年天津解放后,原中纺一至六厂改为国营天津棉纺一至六厂。中纺七厂在1949年初部分厂房和设备焚于战火,火燎设备经整修后分别迁到棉纺二、四两厂,该厂改为天津印染厂。1949年末,天津6个国营厂和3个民营厂共有纱锭36.9万枚,在全国各省市中居第4位。

  印染工业在此期间一度恢复发展。1946—1947年间新开设染整厂14家,计有:宏大、德丰、渤海、裕源、河北、瑞康、同大、方大兴记、景兴、瑞丰、同庆、同合、瑞源、鑫源,连同原有民营厂共计48家,共有染槽665台、烘干机80台、拉宽机59台、丝光机55台,轧光机27台。中纺公司所属中纺三厂染场有染槽36台、烘干机5台、拉宽机2台、煮炼锅1台;中纺七厂染场有印花机4台(八色1台、四色2台、一色1台)、染槽62台、烘干机6台、拉宽机6台、丝光机2台、煮炼锅7台。日资染业会社天津工场为国民党政府联勤总部接管,改名为天津被服总厂天津染整厂直属工场,改产军用布,日产草绿军布1000至2000匹,日产草绿、灰色军线134捆、印花布300余匹。中纺三厂、六厂附设染场,除生产各种色布、漂布外,七厂还生产安尼林元青布和印花布。1947年两厂平均月产15241匹,1948年平均月产30055匹。民营各厂因国内战争影响,原材料均极缺乏。国民党政府对民营厂限制生产,增加捐税,各厂所需坯布由中纺公司统一配给,每厂每月分配给十数件布,尚不敷一日之需。1948年初,能勉强开工者不足半数,至天津解放前夕,民营厂只剩46家,且多数处于停产状态。天津染整厂直属工场和中纺七厂在解放天津时毁于炮火。

  织布业、针织业于1945年抗战胜利后虽有恢复,但是由于城乡交通断绝,美国货冲击市场,通货膨胀,物价飞涨等原因,许多小厂被迫停工。据解放后交通银行天津分行的调查,棉织、印染、针织三个行业的民营企业共1293家,职工1387人,平均每家9人,其中使用电力机的222家,职工2270人;使用人力机的1070家,职工9117人,可见大部分仍然是工场手工业性质的生产。

  织布业包括色织及日用棉织品,大部分使用人力机,约占三分之二,还有很多是旧木机,浆纱大都是缸罐、手拧、棒搅、太阳晒,冬季和雨季只得停工。利和织物股份有限公司虽建厂已20多年,毛巾机、床单织机仍有40%以上是人力机或电力木架机。

  针织业至1948年解放前夕,共有178家,职工1377人,其中针织14家,职工252人;织袜157家,职工1074人;缝纫7家,职工51人。大多数厂都处于停工或半停工状态。而且多数厂仅能生产小筒、横机针织物,而且在织袜业中有六分之五是手摇式人力机。

  毛纺织工业同样处于困境,只有仁立、东亚和天津毛织厂等3个厂,有职工1600人,毛纺锭11844枚,产值1116.6万元,主要产品有呢绒、毛线、毛毯和工业呢4类。

  麻纺织工业有东亚和中纺四厂麻场,两厂共有黄麻纺锭1830枚,织机129台,年产麻袋约1646657条。

  丝织工业的东生工厂也于1945年归中纺天津分公司接管,改名为中纺天津丝织厂,制造人丝缎背绉,1948年3月天津41家民营丝织厂组成“天津市丝织工业同业公会”,会员厂共有丝织机1310多台,此外,未入会的尚有十多家10台以上的丝织厂和30多家10台以下的丝织厂。东生工厂当时有织机70台,工人120人。1948年全市共有丝织厂近100家,织机2200台,工人3000人。其中规模较大的约50多家,拥有织机1500多台(其中电力提花机650台),工人达2200多人,月产量近120万米。

  1945一1949年,国民党政府接收了日本在津的纺织企业,为了恢复纱布生产,筹办了纺织机械制造工业,以后忙于内战,天津纺织工业不但没有发展,反而衰退。但是由于它原来的基础较好,仍是我国华北沿海地区的一个重要纺织工业基地。

  (二) 近代天津纺织工业发展的特点

  近代天津纺织工业基地形成和发展,主要在于:

  1.天津具有优越的自然环境。天津是我国华北、东北、西北地区的经济中心,是国际通商口岸,历史上又是清皇朝京都的门户,地处南北交通枢纽,背倚华北广大腹地。门户开放以后,接受外来的影响较快,又是纺织原料和纺织产品国内外贸易的重要市场,这些条件都有利于天津较早地形成纺织工业基地。

  2.天津由于其重要的地理形势,受到帝国主义的注目,尤其是天津沦陷时期,天津纺织工业不得不服从日本军事侵略的目的,从事军需加工。因此,在沦陷初期,日本实力尚为强大,故纺织工业有所发展,但到抗日战争后期,日本资源匮乏,以致战败投降,就直接影响纺织工业生产的停滞和萎缩。

  3.天津纺织工业历史悠久,奠定了一定的物质基础,孕育了一批技术力量,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生产经验,中纺天津分公司为了修复设备,创立了纺织机械工业,并开办技术培训班,培养技术人员。民营纺织企业在帝国主义和封建官僚的重重压迫下,钻研技术,发展生产。特别是织染、复制、毛纺等企业在历史上作出了一定成绩。利和织物股份有限公司的“四金钱牌”毛巾、毛巾被、线毯和印花床单等产品远销港澳、南洋各国。生生工厂的“双生子牌”线毯,备受城乡人民欢迎。裕华织染公司等的“爱国布”和东亚毛纺厂的“抵羊牌”毛线,也曾一度风靡华北和国内很多地区,建国以后总结纺织工人操作经验,“五一织布工作法”就是包含了天津织布工人的操作经验。

  4.天津民族资本家面对外资竞争的严峻形势,努力改善经营管理,创造出一定的经营特色。1936年诚孚信托有限公司接管北洋、恒源两个纱厂后,选择朱梦苏任北洋纱厂厂长。朱上任后,改革原来的管理机构,将主要劳动力由男工改为女工,并进行基本操作训练,检修全厂机器,提高了棉纱的产量和质量,改用“金三鼎”商标,不一年即扭亏为盈。1937年又从日本购进设备扩锭12544枚,并自备发电机,改装细纱机为大牵伸装置,简化工艺流程,降低成本,使北洋纱厂在1936一1940年间出现一个鼎盛时期。仁立公司经理朱继圣,1932年建造毛纺厂,同年承担美商瑞海洋行驻津代理,打破了历来外商垄断的外销路子,并不失时机地收购原料,在日本统治时期善于与日人周旋,为工厂保持经济实力。东亚毛呢纺织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经理宋斐卿为了使“抵羊牌”毛线成为有竞争能力的产品,专门召集技术人员研究,增添新机器,选用好的原料,改进操作方法,进行科学化验,终于提高了产品质量。
  
  信息来源:天津卫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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